“子明,辽东一事如今进展如何啊?”
保荐陈子明挂帅出征的折子一多,太宗可就有些坐不住了,再一听闻陈子明与李勣正闹着矛盾,忧心顿时便大起了,紧着便将陈子明召进了两仪殿,略略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即眉头微皱地直奔了主题,脸色虽淡然,可却隐约透着股不满之意味。
“回陛下的话,调粮北上一事之章程已基本完成,如今正与懋功磋商进兵辽东之计划,预计数日内当可达成初步之共识。”
太宗此问看似平常,可以陈子明之睿智,又怎会不知太宗真正想问的是甚,不过么,他却并不打算按着太宗的意思去答,而是一派恭谦状地就事论事了一番。
“哦?朕怎地听闻卿与懋功争议颇多,可有此事么?”
这几日来,可是有不少人在太宗耳边吹风,说是陈子明与李勣之间的争执太烈,于朝廷秩序而论,实有大不利,若非如此,太宗也不会急着将陈子明召了来,毫无疑问,从这么个角度来说,陈子明先前那么番回答自是不能令太宗感到满意,追问的声音里也自不免便多了几分的寒意。
“陛下明鉴,微臣与懋功之间确是有些争执,然,也就只限于战术安排上,并不涉其余,此皆正常争论耳,微臣实不知此事有何不对之处。”
太宗所言的听闻无非便是长孙无忌一系官员们的恶意啰唣罢了,对此,陈子明自是心中有数得很,不过么,却故作不知,更不会去点破,而是作出了一副大惑不解状地便解释了一番。
“真是如此么?这几日外头传言多多,说是子明你正与懋功争帅印,可是如此么,嗯?”
饶是陈子明解释得坦然无比,可太宗明显并不甚相信,加之涉及到他最为关切的征高句丽一事,太宗自是不愿在此事上有丝毫的差池,眉头微皱间,便已是语带不满地追问了一句道。
“陛下,微臣实不知此等传言从何而来,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