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地感慨了起来,不为别的,只因今日诏书一下,杨师道便病倒了。
“杨大人一生操劳,于社稷实有大功焉,今,年事既高,多些时间休息也是好的,殿下但有闲时,便多陪陪杨大人好了。”
对于杨师道其人,陈子明虽是看不上其之能力,可毕竟是受过其不少恩惠的,心下里对其晚年屡遭贬谪之境遇也自颇为的感慨,当然了,感慨归感慨,陈子明并不以为杨师道遭贬谪有甚不对之处,只是这话心里想想可以,说么,自然是断然说不得的,眼瞅着李恪伤感若此,陈子明也就只能是好言好语地安抚其一番了事。
“嗯,舅父乃直人也,向有大功于国,此一条,小王心中有数,若得将来,必厚报之。”
李恪伤感归伤感,可也知晓面对着长孙一系的咄咄逼人,让杨师道转去太常寺,已然是最好之结果了的。
“殿下英明。”
陈子明并不以为杨师道还能有将来,没旁的,此老已是望七十的人了,又素来好体面,如今遭受这等仕途之重挫,时日必已无多,对此,陈子明自是心中有数得很,但却并未出言点破,仅仅只是恭谨地称颂了一声了事。
“罢了,不说这个了,柳如涛处传来了消息,说是颜钢那厮已到了浔阳两日,没见其如何着力审案,倒是没少与当地官绅欢宴唱和,看样子江州一案又将是一笔糊涂账了的。”
伤感的事儿多说也自无益,这么个道理,李恪自是不会不懂,感慨过了也就过了,紧着便转到了正事上。
“殿下心中有数便好,一切留待将来再行计较也不为迟。”
只一听李恪这般说法,陈子明便知其已是起了报复之心,打算拿江州一案来跟长孙一系斗上一场,而这,却显然不是陈子明所乐见之局面,无他,斗得越狠,李恪好不容易才稳固下来的实际储君之地位便越容易出现动摇,根本无半点好处可言,正因为此,陈子明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