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社稷大事也,实非儿臣可妄言者,自当由父皇乾坤独断才是。”
太宗这么句问话里试探的意味实在是太浓了些,李恪又不傻,怎可能会听不出来,又怎敢胡乱信口开河,紧着便表态了一番。
“无妨,朕让尔说,尔怎么想便怎么说好了,朕自有分寸。”
见得李恪如此克己自守,太宗原本紧绷着的脸色当即便柔和了下来,嘉许地看了李恪一眼,而后一摆手,语调温和地鼓励了其一句道。
“父皇明鉴,据儿臣所知,太常卿年事已高,时常告病在家,恐难视事,此职虽是清耀,然,事关礼乐,却也轻忽不得,故,儿臣以为调杨师道就任太常卿,或可发挥其知礼擅乐之能也,此儿臣之浅见耳,还请父皇圣裁。”
若说太宗先前的试探是想看看李恪办事是否浑然出自公心的话,此番问难就是在考校李恪的用人之能了,两者间可谓是天与地的区别——前一问若是答不好,那后果须不是好耍的,纵使不会当场吃挂落,也少不得要被太宗在心中记上一笔,将来指不定便会坏了夺嫡之大事,至于后一问么,答得不妥其实也自无妨,当然了,答得合太宗之口味么,那就是锦上添花之作,对此,李恪自是心中有数得很,但见其略作沉吟之后,便即畅然给出了答案。
“嗯,不错,恪儿看来是用了心思了的,师道性行纯善,自无愆过,任户部尚书虽差些能为,任太常卿却是大佳,此事便这么定了也好,只是如此一来,户部尚书却须得紧着绸缪才是,恪儿可有甚人选要荐么?”
太宗本来就没打算重处杨师道,只是一时间尚不曾想好该如何安置此老罢了,此际听得李恪所言甚是有理,龙颜自是为之大悦,好生嘉许了李恪一番之后,顺势便又问起了户部尚书之人选。
“父皇明鉴,户部乃朝堂要地也,非大贤大能者,难以为之,儿臣对此并无太多了解,自不敢妄言,还请父皇见谅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