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虽尚算平和,可内里却满是掩饰不住的煞气,足可见心中的怒意有多浓烈。
听完了江州刺史柳琮的奏本之后,满朝文武当即便全都愣住了,没旁的,谁都知晓太宗急欲东征,南粮北调又是战事筹备中的关键之所在,而今,粮库被焚,预定之屯粮计划明显要大受影响,在这等情形下,太宗岂有不震怒之理,谁在此际冒出头来,明显有着要挨板子之风险,明哲保身为上之下,保持沉默就成了诸般臣工们的共同选择,于是乎,偌大的殿堂也就此陷入了诡异的死寂之中。
“父皇明鉴,儿臣以为浔阳粮库失火一事蹊跷重重,断非无因,当得彻查到底,以正朝纲,儿臣不才,愿自请为之,还请父皇恩准!”
旁人皆可三缄其口,独独李贞不行,无他,只要不能将自己从此案中摘出来,他身上的领导责任就无法卸下,与其被动受罚,显然不如主动出击来得强,正是出自此等考虑,李贞不得不在一派死寂中昂然闪了出来,再次慨然自请了一番。
死寂,依旧是一派的死寂,往常皇子言事之际,总有朝臣会站出来支持,至不济也会有人出头唱唱反调,不说李恪与李泰这两位实力雄厚的皇子了,便是看起来势弱的李慎,在朝中也不凡力挺者,可眼下李贞都已是慷慨陈词了,却愣是无一人喝彩,甚至连个出面反对者都没有,济济一堂的数十名顶级朝臣就这么无言地围观着,显然谁都不曾将李贞当一回事儿,堂堂一亲王,居然如此之落魄,其状可谓是惨不忍睹。
“卿等以为贞儿此议如何啊,嗯?”
太宗虽从来不曾对李贞寄以厚望,可毕竟是自家儿子,怎么着,都是有感情的,这一见诸般臣工如此不待见其,原本就不好相看的脸色顿时便更阴沉了几分,但见太宗冷眼环视了下殿中诸般人等,声线冷厉地便喝问了一嗓子。
“陛下明鉴,从柳刺史之奏本来看,此案确有蹊跷处,自当彻查,然,老臣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