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宗金口既开,赵如海又哪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向房外奔了去……
“儿、儿臣叩见父皇。”
赵如海去了足足大半个时辰,方才见李贞匆匆而来,行礼间颇见慌乱不说,身上还透着股酒味,足可见这厮来之前正在欢饮,哪怕是更衣沐浴过了,也愣是没能将那浓到了极致的酒气压将下去。
“哼,尔还知道来见朕?”
原本经房、来二人大半个时辰的安抚,太宗心中的火气已是消减了不老少了的,可一闻到李贞身上的酒气,太宗的怒意当即便不可遏制地又狂涌了起来,虽不曾怒骂咆哮,可一声冷哼里的煞气却是浓烈得惊人。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儿臣,儿臣……”
见得太宗震怒如此,李贞原本就慌的心自不免便更慌了几分,可怜他到如今还不知道太宗为何会突然召见自己,这当口上自是不知该从何辩解起才是了的——自打数日前因陈子明举荐,得以重掌南粮北调事宜,李贞可谓是春风得意得很,有心励精图治,于公务上还真是颇下了番苦功,每日里皆是从早忙到了晚,为的便是好生表现上一下,以争取在夺嫡大道上更进一步,今日之所以会午间跑去喝酒,其实也非无因,实是因弘文馆学士赵佻昨日殷勤相邀,说是有十数名贤才久慕越王贤名,有心投效云云,念及赵佻一向与自己亲善之故,李贞自不好却了其之情面,加之也想着多拉拢些人才为己用,李贞也就告了个假,打算趁午间用膳的空档,见见诸般人等,却不曾想酒才刚酣,就被赵如海唤到了御书房中,如今人正自昏沉不已间,又茫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就算是想告饶,都无从告饶起。
“息怒?嘿,朕将朝廷要务托付给尔,尔便是这么报答朕的,好,好得很,江州一把大火烧了朕的粮秣,尔居然还有心去饮酒寻欢,真是朕的好儿子么。”
见着李贞那惶恐而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