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房相与来济大人在宫门处求见。”
时将午,批了一个上午折子的太宗已是颇见疲乏了,正打算着人传膳之际,却见赵如海疾步从御书房外行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凑到了龙案旁,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宣罢。”
听得此言,太宗先是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而后方才有些个无奈地吩咐道。
“诺!”
这才刚刚亲自理政不过三个月而已,太宗已然是憔悴得有若老了数岁一般,眼窝深陷,双眸里满是密布之血丝,衰老之态可谓是毕露无疑,那一声闷哼里满满皆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当即便令侍奉了太宗大半辈子的赵如海忍不住便是一阵心酸狂涌,只是这当口上,他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流露,也就只能是紧着应了一声,匆匆便退出了御书房,不多会,便即陪着房玄龄与来济又从外头转了回来。
“臣等叩见陛下!”
一见到端坐在龙案后头的太宗,房玄龄与来济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紧着便疾步抢上了前去,齐齐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卿等且自平身罢。”
太宗虽是疲乏得紧,可面对着房玄龄这么位忠心耿耿的老臣,叫起的声音却依旧和煦得很。
“臣等谢陛下隆恩。”
太宗既是叫了起,谢恩乃是题中应有之意,却也无甚可多言处。
“玄龄如此急地来见朕,可是出了甚事了么?”
太宗显然无心说些甚寒暄的废话,待得房、来二人礼毕,便已是直奔了主题。
“回陛下的话,老臣刚接到江州急报,奏称粮库失火,又言运粮船队受损严重,老臣不敢擅专,特来请陛下圣裁。”
听得太宗见问,房玄龄赶忙一抖手,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份黄绢蒙面的折子,双手捧着,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什么?快,递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