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漕运动手,无外乎是要坏下官之名声罢了,今,既是难知其将在何处着力,防御也就无从谈起,唯退避,方可解得此厄,只是下官如今人处悬崖之上,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故,实难明着退,然,病上一场也自无妨。”
陈子明并未卖甚关子,笑着便将个中道理简单地陈述了出来。
“嗯,那倒也是,只是你这一病,漕运之责……”
李恪想了想,也觉得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确实不能硬撑,自是不会反对陈子明称病告假,可转念一想,陈子明一病之后,漕运的责任就该落在了户部尚书杨师道的身上,一旦出了事,杨师道怕是难以脱得开干系,眉头不由地便又皱紧了起来,再一想,若是不让杨师道背黑锅,岂不是要陈子明去背了?一念及此,话说到半截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殿下放心好了,下官断不敢让杨尚书帮着背黑锅的,于告病之际,下官自会奏请将漕运事宜交由越王殿下打理,想来陛下应是会准的罢。”
尽管李恪并未将话说完整,可以陈子明之睿智,又怎会不知那未尽之言到底都是些甚,不过么,却也并不在意,但见陈子明微微一笑,便已将谜底道了出来。
“交给八弟?唔,可行倒是可行,只是若四弟就此停了手,那……”
对于李贞这个野心勃勃的弟弟,李恪虽不是太看重,可终归还是有着几分忌惮的,自是不愿见其有崛起之可能,也自不免有些担心万一陈子明这么一“病”之下,李泰便会按兵不动,如此一来,漕运的差使岂不就真要落到李贞的手中了?而这,显然不是李恪所乐见之局面。
“无妨,某料濮王殿下此番难有收手之可能,无他,江南之地离京师数千里之遥,即便是我 ‘新欣商号’这等庞然大物,都难有如臂使指之顺畅,濮王殿下又有何能可为此哉?纵使其能及时收手,也自无妨,工部上下泰半皆是下官使出来的人手,越王殿下要想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