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应是还记得早先那场袭击中,有一高手剑法犀利异常,那等江湖手段,绝非草原人所能有,必是中原有名之高手无疑,能使得动这等人的,怕是不多,个中又以濮王殿下嫌疑最大,若如此,足可见濮王殿下那头必是早与阿史那明利有所勾连,此一条,虽是可以确定无疑,然,依下官看来,以长孙无忌手腕之老辣,必不会全将希望寄托在突厥人身上,定有后手埋伏,倘若陛下真按濮王殿下之进言,仓促出兵白水道,所能派出之军少了不足用,多了的话,陛下身边护驾之力量便有不足,倘若留守之军中别有奸佞,骤然发动之下,纵使陛下神武过人,怕也难以应付罢,此正是下官提议缓缓进兵之缘由所在。”
见得李恪如此快便调整好了心态,陈子明也自松了口气,这便先将推理之经过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番。
“这帮狗贼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若此,此事当得尽快奏明父皇,迟恐生变矣!”
听完了陈子明的论述,李恪当即又有些坐不住了,人虽未就此站将起来,可身子却是 不由自主地挪了几下,显见心中的不安已是浓到了极点。
“证据呢?”
陈子明何尝不想尽快将李泰与长孙无忌集团一举拿下,问题是把握性实在不是太高,没旁的,推论归推论,没有实证在手,根本无法奈何得了长孙无忌这等老奸巨猾之辈,一旦事有不谐,闹不好还得反坐,那后果须不是好耍的。
“这……”
证据当然是没有的,阿史那明利如今已被当场灭了口,其手下被俘的骑兵还在突审之中,天晓得能否查到李泰与阿史那明利的勾结证据,万一要是不能,跑去控诉李泰谋反的结果便是他李恪自己要倒霉,这么个蠢事,自然是干不得的,问题是李恪既担心事情有变,又不愿平白放过了一举拿下李泰与长孙无忌的大好机会,自不免便有些个患得患失了起来。
“陛下乃圣明之君也,断不是奸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