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隆恩。”
听得太宗语气不善,陈子明与薛仁贵倒是无甚特别的反应,可薛万彻却是明显有些慌乱,只是这当口上,各人不管心中作何感想,谢恩都是题中应有之意,却是半点都不能有所含糊的。
“子明啊,此番多亏了你了,若不然,朕可都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太宗此番之所以来朔州会猎,一者是要借会盟草原诸部的举措,来振奋大唐之国威,一洗征高句丽不顺之晦气,二来么,也是想着借此机会收回权柄,却不曾想好端端的一场盛举居然弄成了眼下这般模样,太宗心中的火气自然是小不到哪去的,只是面对着力挽狂澜的陈子明,太宗还真舍不得说甚重话,紧着便出言安抚了陈子明一番。
“陛下谬赞了,微臣此番负责调度事宜,却出了如此之岔子,实是有罪在身,不敢自辩,还请陛下按律处置。”
身为首辅大臣,又是此番会猎的总调度人,如今会猎出了岔子,不管怎么说,陈子明都有责任在身,太宗或许不会在此际追究,却难保长孙无忌那头出幺蛾子,与其到时候再来纠缠不休,倒不如索性先行认了罪,赌的便是太宗不好在此际太过较真,这等为官的手法,陈子明耍将起来,自是顺溜得很。
“此事不怪爱卿,皆是那帮突厥狗贼反心不死,此番错非爱卿拼力死战,社稷危矣,朕已下诏彻查,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爱卿一个交代。”
太宗本就无心处置陈子明,自是不曾去揣测陈子明的心思,很是干脆地便免了陈子明之过失。
“陛下圣明。”
太宗既是如此说了,称颂乃是题中应有之意,却也无甚可多言处。
“薛万彻!”
太宗显然对陈子明的态度相当之满意,可也没再多说些甚,仅仅只是嘉许地点了点头,摆了下手,示意陈子明自行退下,而后便即冷热地将视线转到了薛万彻身上,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