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本奏折捧了起来,转呈到了李恪的面前。
“儿臣遵旨。”
听得太宗这般说法,李恪原本就紧绷着的心弦顿时便更紧了几分,但却不敢带到脸上来,也就只能是恭谨地应了一声,伸手取过了折子,只一看,额头上当即便见了汗,不为别的,概因这本章赫然是刘洎所上,所言所述除了自辩冤屈之外,更多的则是在弹劾李恪与陈子明党同伐异,把持朝政,有不轨之心,又称废嫡立长与朝廷体制有悖,实祸乱之根源云云。
奏本不算短,洋洋洒洒数千言,可对于早习惯了看本章的李恪来说,浏览上一遍根本无须太长的时间,只不过为急思对策之故,李恪自不会急着开口言事,而是假作认真审看的样子,脑筋全速地运转了起来,良久之后,方才面色凝重地抬起了头来。
“看完了?那就说罢,尔对此本章可有甚看法么,嗯?”
见得李恪已然合上了折子,太宗当即便声线微寒地开了口。
“回父皇的话,儿臣以为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人言语如何,自是他人之所思,儿臣听之也就是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即可。”
自辩?那绝对是最愚蠢的做法,真要是李恪敢在此际胡乱狡辩,那后果只能是被太宗狠训上一回,闹不好监国之权都有着被收回之可能,这等蠢事,以李恪之政治智商,自是不会去干。
“恪儿能这么想便好,此折,朕就不理了,恪儿自去处置也就是了。”
太宗神情肃然地盯着李恪看了好一阵子,见李恪始终神情平静,显然不像是在作假的样子,这才脸色一缓,挥了下手,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令。
“儿臣遵旨。”
太宗此言一出,李恪便知自己算是过了关了的,紧绷着的心弦当即便是稍稍一松,但却不敢有丝毫的流露,也就只是恭谨地应了一声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