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律处置?嗯,照尔这么说来,应是处斩喽,朕没理解错罢?”
陈子明话刚说完,太宗的嘴角便是一挑,带着丝阴冷笑意地便追问了一句道。
“陛下圣明,微臣以为按律虽是当如此处置,然,念及其言行并未造成严重之后果,加之又是酒后乱性所致,量刑上似可从宽发落,此微臣之浅见耳,还请陛下明断。”
饶是太宗言语间的讥讽之意味已是浓烈得惊人,然则陈子明却宛若不曾听出异味一般,不紧不慢地便给出了个建议。
“从宽么?尔且说说看,朕当如何处置,方算是从宽了去,嗯?”
尽管陈子明的回答可谓是中规中矩,并无甚瑕疵可挑,然则太宗却并未就此放陈子明一马,依旧是不依不饶地追问个不休,猜忌之心几乎已是不加掩饰了的。
“陛下明鉴,微臣只能按刘洎之罪行判其戍边赎罪,至于法外开恩等等,皆陛下之权,微臣实不敢妄言。”
太宗这么句问话里可是藏着陷阱的,真要是陈子明敢大大咧咧地说如何从宽发落的话,等待陈子明的必然是太宗的雷霆怒火,很显然,以陈子明之睿智,自不会看不出这一点,又怎可能会掉进如此明显的坑里去,应对起来么,自也就从容得很。
“嗯,辅机,尔怎么看此案?”
太宗之所以连连挤兑陈子明,自然是因着受了李泰造膝密陈的影响,无他,自古帝王皆多疑,别看太宗当场将李泰赶了出去,可心底里却不免还是对陈子明的所作所为起了猜疑之心,当然了,这等猜忌心思倒也不算特别的浓烈,正因为此,此际见得陈子明行事始终一日往日的沉稳,心中本就不甚多的猜忌心理也就稍稍淡化了去,并未再死揪着陈子明不放,转而将问题抛给了长孙无忌。
“回陛下的话,老臣以为刘洎酒后妄言应是有的,此人本性疏狂,素来口无遮拦,然,忠心却还是有的,今,若是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