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陈子明的严密把控之中,有没有差错,满朝武间又能有谁比陈子明更清楚的,当然了,心中清楚归清楚,陈子明却是断然不会拒绝李恪的召见,笑着应了一声,便即搁下了手中的笔,就此起了身,缓步便往隔壁的办公室行了去。
嗯?情形似乎不对!
尽管不明白李恪为何如此急地公然相召,可陈子明也并不甚在意,在他看来,目下诸般事情都按着预定的步调在走着,理应不会出甚岔子才对,故而,在去见李恪之前,陈子明的心情其实是放松得很,然则在第一眼见到李恪之际,陈子明立马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处——李恪的面色虽平静一如往昔,可眼神深处却明显带着丝惶恐,一见及此,陈子明的心头没来由地便是一沉。
“下官见过殿下。”
以陈子明之城府,尽管心中已是疑云大起,可行动间,却是浑然不受半点的影响,见礼之际一如往常般的恭谦,根本看不出丝毫的心境起伏。
“尔等全都退下。”
李恪的心境显然是乱了的,面对着陈子明的见礼,浑然顾不上要叫起,紧着便先朝一众随侍人等一挥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令。
“诺!”
听得李恪有令,诸般随侍人等自是不敢稍有迁延,齐齐应诺之余,鱼贯着便全都退出了房去。
“子明,小王刚得了一准信,据言,四弟昨夜曾到了父皇寝宫,造膝密陈,言称夏州盐场舞弊案、褚遂良忤逆案、张亮谋逆案等皆是出自你之授意,还称之所以与废太子争斗不休也是出自子明你的挑唆,更言称此番刘洎一案亦是你之手笔,直呼子明你为朝中奸佞,今,父皇尚在沉睡之中,小王也自不敢前去惊扰,实不知父皇究竟会作何想法,事恐将起变化矣!”
李恪原本也是个心性沉稳之辈,奈何事情一牵扯到了陈子明,他的心便已是彻底乱了去,不为别的,只因陈子明乃是他李恪在朝野间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