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朕取酒来,快去,快去!”
太宗的牛脾气一起,又哪是区区武才人能劝止得住的,咆哮声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戾气,吓得一众随侍在侧的宦官宫女们全都为之哆嗦不已。
“父皇,您且消消气,儿臣给您熬了碗菊花甘草茶,太医说了,这茶既能解渴,又于您龙体有益处,孩儿特意多加了勺糖,请您用上一些可好?”
就在随侍人等皆不知该如何应对之际,却见李泰手捧着只玉碗,缓步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满脸恭谦之色地行到了龙榻边,将捧着的玉碗送到了嘴边,小饮了一口,以示无毒,而后方才递到了太宗的面前,细声细气地进谏了一句道。
“嗯……,泰儿有心了,朕用便是了。”
太宗背虽疼,可见得李泰如此有孝心,老怀自是为之大慰,长出了口大气之后,便即伸手接过了玉碗,小口小口地饮着。
“好,这茶熬得……,嗯,泰儿这是怎地了?”
菊花甘草茶算不得甚稀罕物,太宗这几日可是没少饮,经太医炮制出来的茶水比之李泰端来的其实要可口上不少,然则太宗喝的显然不是茶,的是爱子的孝心,老怀大慰之余,叫好也就属题中应有之意了的,只是叫好声刚起了个头,却冷不丁见李泰双目通红地垂着泪,一派的委屈伤心状,疑心顿时便就此大起了。
“孩儿不孝啊,孩儿一想起往昔常惹您生气,孩儿心里头难受啊,孩儿悔不该听信小人谗言,以致于做出挤兑兄长之恶行,孩儿好生后悔啊,父皇……”
太宗不问还好,这么一问之下,李泰当即便趴在了地上,悲痛欲绝地便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痛心疾首地忏悔着,浑然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假,演技赫然已到了登峰造极之地步。
“痴儿,说这些作甚,都过去了,朕不怪尔便是了,起来罢。”
太宗一向最**的便是李泰,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