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其舅高士廉一人而已,如今高士廉已是告老致仕,真能帮得上长孙无忌大忙的,也就只剩下刘洎、杜楚客等寥寥数人了,若是刘洎被拿下,在宰辅这一层面上,长孙无忌显然就成了孤家寡人,再想制衡陈子明,几乎没半点可能性,正因为此,长孙无忌哪怕是豁出老脸不要,都得想方设法保住刘洎。
“哦?那依长孙大人之意,此案又该如何审了去?”
眼瞅着长孙无忌在那儿有若跳梁小丑般地负隅顽抗个不休,陈子明心底里没来由地便涌起了一股荒谬之感,没旁的,前世那个时空里,刘洎之所以会被褚遂良谗杀,其实正是出自长孙无忌的授意,为的正是排除异己,可到了这一世,长孙无忌却愣是成了拼死也要搭救刘洎之人,个中的反差之大实在是令人很有些个哭笑不得的。
“窃以为此事纵使要查,也须得谨慎些才是,不若先从旁调查一番,待得诏书下后,再行彻查也不为迟么。”
长孙无忌脸皮着实厚实得可以,哪怕听出了陈子明言语间的讥讽之意,却也不为所动,一派公心状地便乱扯了一通。
“嗯,长孙大人此言倒是老成持重,只是若出了串供之事,不知何人能担此责?”
这一听长孙无忌厚颜无耻地在那儿瞎扯淡,陈子明心中暗自冷笑不已,不过么,却并未指出其之乖谬处,而是似笑非笑地发问了一句道。
“陈大人过虑了,当不致此罢?”
长孙无忌倒是很想大包大揽地说这个责任他来担,可一见陈子明神情不对,心中当即便起了疑心,唯恐掉进了陈子明的圈套之中,这便笑着打了个哈哈,试图来个蒙混过关了事。
“防微杜渐终归是要的,我等三人既是奉旨办案,那便须得责任分清,谁人主张,谁人负责,长孙大人若是能确保无串供之事发生,那便依长孙大人之意办了去亦可。”
长孙无忌这等退缩的姿态一出,陈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