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同样也在感慨着,只是他的感慨明显透着股别样的心思,语焉不详,可内里明显是在探听立储之虚实。
“哼,甚的未名!自古以来,有嫡立嫡,无嫡方才立长,今濮王殿下尚在,又岂有别立他人之理,没见陛下紧着召濮王殿下来见么,这就是明证!”
刘洎是从来不掩饰自己支持李泰的政治倾向的,哪怕当着太宗的面,他也是这般说法,而今酒一上了头,自是更无甚顾忌可言,但见其脸一板,便已是毫不客气地训斥了乔良一番。
“思道老哥息怒,小弟这不是担心么,您看濮王殿下方回,若是,啊,若是……,那……”
饶是刘洎所言甚是刺耳,可乔良却并不曾计较那么许多,但见其面色一红,结结巴巴地又出言探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尔这就是杞人忧天,今上乃明君也,又岂会不做妥当之安排,纵有事,不是还有我等身为臣下者,君不见伊尹、霍光之旧事乎,但消提三尺剑,自可诛杀奸佞,何愁有乱焉!”
刘洎就是个大嘴巴,从来都管不住自己的嘴,这会儿正值心情激荡之际,也不管合适不合适,大逆不道的话脱口便扯了一大通。
“思道老哥,慎言,慎言啊,此等话语,实非我等臣子所应言者。”
听得刘洎这般说法,乔良的眼神里瞬间便闪过了一丝精芒,可脸上却是堆满了惶恐之色,紧着便出言劝谏了一番。
“思道老弟,言过了,言过了,莫谈国事,喝酒,喝酒。”
刘德威显然也被刘洎这等肆无忌惮的言语给吓了一大跳,赶忙跟着出言谏止了一句道。
“嘿,怕个甚,刘某一心为国,心中只有社稷,何须担心过甚,尔等也未免太小看刘某了,纵使陛下当面,刘某也自敢这般说了去!”
刘洎就是个刚疏之辈,此际牛脾气一上来,当真啥话语都敢往外喷,当即便令刘德威为之色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