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守卫在门外的中军官自是不敢稍有怠慢,紧着便抢进了房中。
“传本将之令,全军即刻收拢回营休整,明日一早向北进军!”
执失思力一挥手,已是豪气十足地下了将令。
“诺!”
听得执失思力有令,中军官自是不敢稍有怠慢,紧着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退出了房去,不多会,号角声连天震响中,正自在大漠上撒野的众突厥将士们立马闻令而动,齐齐策马向大营急赶了去……
“命令各部就地休整,侦骑营前出五里!”
七月十五,正值盛夏里最热的那几天,又是艳阳高照的正午时分,哪怕草原游牧民族早已习惯了在烈日下劳作,可纵马连赶了近十天的路,军心士气却也早已是疲得不行了,耳听着身旁亲卫队将士们此起彼伏的喘息声,薛延陀前军主将勃尔古泰自不免为之心烦不已,眯眼敲了敲天色,无奈地一挥手,就此下达了休整的命令。
“呜,呜呜,呜呜……”
勃尔古泰的将令一下,号角声立马连天大响了起来,三万余正自纵马疾驰的大军缓缓地停了下来,除了数百名游哨依旧不得休整之外,其余各部皆已纷乱地下了马背,或是瘫软在地上大喘着粗气,或是勉力坐下,饮水用膳,整支队伍已是浑然散了架,却是无人注意到三里开外的一道低矮的山梁后头,正有一名突厥哨探匆匆奔下了山梁,翻身上了马背,一溜烟地便往金山道方向狂奔了去……
内蒙大草原虽是一望无际,却并非全然平坦,起伏之处终归是有的,而此际,一万突厥骑兵以及三千唐骑就藏身于一处低洼之地,万余将士尽皆席地而坐,人虽多,却几无声响,于阵列的最前方,执失思力与田仁会并肩而立,远眺着西北方,直到见一骑狂奔而来,二人的眉头几乎同时一挑,彼此对视了一眼,却都没急着开口。
“报,禀大将军,薛延陀前军已在六里外休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