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许久不见了,今可安好?”
薛万彻显然没怎么将自个儿当下属看,这不,陈子明方才刚从府门里行将出来,就见薛万彻已是哈哈大笑地招呼了一声,态度可谓是随意得很。
“姑父远来,一路辛苦了,未曾远迎,恕罪,恕罪。”
陈子明跟薛万彻也不是头一回打交道了,自是清楚其个性就是这么愚直,也自懒得跟其计较那么许多,笑着便拱手告罪了一声——薛万彻娶了太宗之妹丹阳公主,论起来,还真就是陈子明的姑父,当然了,陈子明此际称其为姑父,那就意味着今日相见只是亲戚间事罢了,并不涉及上下级之关系。
“辛苦算个毬,薛某得知你子明有召,可是漏夜不停地赶了来,不说旁的,今日非得好生畅饮上一回!”
薛万彻显然并未明了陈子明的用心之所在,但见其大大咧咧地挥了下手,已是豪气十足地扯了一嗓子。
“这个自然,姑父,里面请!”
大都督府门前虽是鞍马稀,可比较地处城中心,不远处来往的行人自是不少,这等大庭广众之下,陈子明自不愿跟薛万彻这等粗人拉拉扯扯个没完,这便笑着一摆手,将薛万彻让进了府门,一路闲扯着便到了二门厅堂处,自有随侍之差役们紧着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又各自退到了一旁。
“某就一粗人,喝不得这玩意儿,上酒,上酒!”
薛万彻根本不将自己当成外人,一看仆役们上的是茶,立马便挥了下手,扯着嗓子又是一通啰唣。
“陈重,且去后院摆上桌席面,本督今日便陪姑父好生饮上一回也就是了。”
这一见薛万彻将粗人的本性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陈子明也自有些个哭笑不得,不过么,倒是没拂了其之面子,笑着便吩咐了一句道。
“诺!”
听得陈子明有令,侍候在侧的陈重自是不敢怠慢了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