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盛情,某别无回报,且就以诗一首相赠好了,且听: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陈子明伸手接过了酒碗,环视了一下诸般官员们,心情也自激荡得很,诗兴大发之下,口占一绝,一仰头,将满碗的酒一气饮尽,而后,也没再多言,再次朝着诸般官员们拱手作了个团团揖,便即走到了一旁,从贴身亲随手中接过了马缰绳,翻身上了马背,一声呼喝之下,已是就此纵马向东城门方向疾驰了去……
“陛下。”
天近黄昏,残阳如血,一身明黄龙袍的太宗屹立在凌烟阁的顶楼处,正自默然无语地远眺着天边的晚霞,却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中,赵如海已是匆匆从楼道处冒出了头来,小心翼翼地行到了太宗的身后,低低地轻唤了一声。
“嗯,他走了?”
尽管听到了响动,可太宗却是并未回头,仅仅只是声线低沉地发问了一句道。
“回陛下的话,陈大人一出了门下省,便直接出城去了,杨师道、程咬金等百余官员在衙门外相送,陈大人当场赋诗一首以为答谢。”
哪怕太宗并未指明问的是何人,可赵如海却是一听便懂了,也自不敢稍有耽搁,紧着便解释了一番。
“赋诗么?念来与朕听听。”
听得有如此多官员去送陈子明,太宗的眉头立马便是一挑,不过么,却并未加以置评,而是不动声色地追问道。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赵如海能得太宗宠信多年,除了生性谨慎之外,记忆力过人也是个重要的原因,尽管陈子明的诗方才刚赋出不久,尚不曾广为流传,可赵如海却是只听了一遍,便全都记了下来,此际听得太宗有问,也自不敢稍有耽搁,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