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或可成矣。”
于李贞前去拜访长孙无忌之际,萧德琮已是反反复复将李恪所提交的章程研究了十数遍,心下里已是有了些应对手段,此际说将起来,还真有几分高屋建瓴之风范。
“哦?还请长史大人明言则个。”
一听萧德琮这般言语,李贞的眼神立马便是一亮,心下里已是想到了些关窍之所在,只是并不敢完全确定,这般紧着一拱手,诚恳万分地往下追问道。
“殿下应知历朝历代取才皆以德为先,才为后,今,此科举之道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此便是可攻讦之要隘,再,分州取举子看似公平,实则因各地繁荒不同,差异实大,纵稍有倾斜,也难言公平,此一处,也是可进击之要点,殿下依此奏了去,当可引得群臣共鸣,纵使不能遏制此章程之通过,也足可得门阀世家子弟之心也,若能妥善经营些时日,再有司徒大人之支持,将来未必不能一战!”
萧德琮自信满满地点了点头,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不徐不速地便将攻讦之要点陈述了出来。
“长史大人果然高明,好,小王知道该如何做了!”
李贞本就是聪慧之辈,而今萧德琮都已将道理解说得如此分明了,他自不会听不懂,心情大好之下,脸上当即便溢出了兴奋的笑容……
“大人来了。”
“见过陈大人!”
“陈大人,早!”
……
贞观十八年四月二十日,卯时六刻,天色已是大亮,早早赶到了承天门前的诸般群臣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随意地闲扯着,正自噪杂间,却见陈子明缓步从车马停放处行了过来,诸般人等自是不敢稍有怠慢,忙纷纷躬身行礼不迭。
“诸公,早。”
尽管如今已是宰辅之尊,可陈子明谦逊为人的本色却始终不曾有所更易,一路行来,对诸般朝臣们的见礼,尽皆不厌其烦地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