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言蹊跷,李恪脸上的笑容不由地便是一僵,愣了片刻之后,还是不明白陈子明所言何意,不得不探询地发出了声轻吭。
“为上位者,当揽总而不劳细务,不贪功恋权,但消能驱策下头人等努力尽心,便足可成大事矣,何须苟苟钻营哉,且殿下已有章程在心,不妨将诸般事务分解一番,劳纪王殿下多操持一二,如此,即可分功于其,又可防陛下见疑之心,兄友弟恭岂不美哉?”
自古明君多恋权,素来不许旁人稍有窥窃之心,纵使是儿子,也不会例外,是故,明君之太子多横死,善终者几无,个中之道理,两世为人的陈子明自是比旁人都更清醒上几分,只是这等道理明显有着大逆不道之嫌疑,哪怕与李恪关系再密切,陈子明也断然不会直接说将出来,无他,概因李恪若是能继位,也是同样会是一明君,日子久了,难保不会起鸟尽弓藏之心,一旦言语间稍有闪失,眼下固然无碍,可将来应景儿抛出来,便是大罪一条,这等事儿,以陈子明之睿智,自是不能不防,故而,纵使是必要之提醒,陈子明也不会说得过白,而是点到即止,至于李恪能不能领悟得了么,那就只能看其之悟性如何了的。
“善,孤知晓当如何行事了。”
李恪乃是精明人,纵使陈子明这么番话说得云遮雾罩,可其只略沉思了片刻,便已是明了了其中的真实意味之所在,暗自心惊之余,也自不会有甚异议,紧着便表明了态度。
“殿下英明。”
只一看李恪那闪烁的眼神,陈子明便知其已是领悟到了跟太宗打交道的真谛之所在,自不想再就此事多言,称颂了一声便即闭上了嘴。
“子明,今日司徒大人强行出头,欲搁置科举一事,又有八弟在旁凑趣,此二者若是沆瀣一气,那……”
这一见陈子明不愿再多说如何应对太宗之策略,李恪也就不再多谈此话题,略一沉吟之后,便即谈起了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