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海,宣!”
门阀之事关乎甚大,加之年关在即,显然是不适合拿到大朝会上去讨论的,可也决不能置之不理,太宗一道口谕下去,便即将三王以及诸般宰辅们全都招到了两仪殿中,见礼方毕,也无甚寒暄之言,只一挥手,便已是冷着声地下了令。
“诺!”
一听太宗有令,侍候在侧的赵如海自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赶忙从旁闪了出来,高声应了诺,而后一抖手,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了本折子,摊将开来,略一清嗓子,朗声宣读道:“臣,侍御史乔良有本启奏陛下,自晋以来,门阀盘踞朝野,党同伐异,狼狈为奸,目无社稷,已成毒瘤之势,若不早做根除,必有碍国本……”
“事就是这么个事,众爱卿对此可有甚建言,且自说说好了,朕听着呢。”
这就要过年了,乍然遇到这么桩事儿,太宗的心绪显然不是太高,问话的语调么,自也就带着几分的不耐之意味。
……
说?能有甚可说的,有关门阀强势的事儿,早不知议过多少回了,众宰辅们能说的,早在以前的议事时都已是说尽了的,到了如今,又哪还能有甚可说的,至于拿那些陈词滥调来搪塞,明显是在找抽,既如此,倒不如保持缄默来得强,于是乎,任凭太宗的眼神如何扫来扫去,群臣们也尽皆不动如山,谁都不肯在此事上当出头鸟,偌大的殿堂里自也就诡异地死寂了下来。
“怎么?都哑巴了?慎儿,尔先说。”
门阀之事乃是痼疾,此一条,太宗心中也是清楚的,只是清楚归清楚,可心中的躁意却并不会因此而消减多少,这一见群臣们全都在那儿装着木头人,火气顿时便大起了,极之不悦地冷哼了一声,索性便先点了纪王李慎的名。
“父皇明鉴,儿臣以为此事确须得加以重视,窃以为若是在明经、进士两科取士上稍稍遏制世家子弟之入选,或能缓解此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