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来了,且请坐罢。”
这一见陈子明已至,李恪当即便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原本阴沉的脸色也就此和缓了下来,很是和煦地摆手一让,便将陈子明往一旁的几子边让了去。
“谢殿下赐座。”
以陈子明之睿智,用不着问,也能猜得出李恪心中到底在担忧些甚,不过么,他却并不打算急着点破,也就只是温和地一笑,客气了一句之后,便即与李恪一道走到了几子边,一撩衣袍的下摆,就此端坐了下来。
“子明,今早的事儿,你也都是知晓了的,孤实是不知父皇他为何,唔,为何会将粮道一事交给八弟去整,莫非是孤应对上有甚不当之处么?”
李恪到底是担着心思,这才方一落了座,便已是忧心忡忡地发问了一句道。
“殿下打算如何应对?”
陈子明并未急着给李恪一个解释,而是不动声色地反问道。
“这……”
一听陈子明此问蹊跷,李恪不由地便是一愣,一时间还真就不知该如何应答才好了的。
“殿下若是起意破坏此事,则必败无疑!”
尽管李恪迟疑了半晌也不曾支吾出个所以然来,可陈子明却是一眼便看穿了李恪心中的浓浓之不甘,也没给其留甚情面,直截了当地便给出了个令其惊悸不已的论断。
“此话怎讲?”
还别说,在陈子明到来之前,李恪还真就在琢磨着如何坏了李贞的差使,此际被陈子明这么一说破,额头上当即便见了汗,只是明显有些不甚服气,这便紧着出言追问了起来。
“陛下出的题考的可不止是越王殿下,更是在考殿下您,只不过考越王殿下是明,考您是暗罢了,若无此认知,殿下焉能有胜算哉。”
陈子明并未急着道破根底,而是先行拿起搁在一旁火炉上的茶壶,将李恪以及自个儿面前的茶碗斟满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