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一处小高地上突然站起了一名身穿白袍的英挺青年,一派悠然状地便扬声招呼了一嗓子,这人赫然正是当今皇八子、越王李贞。
“八哥有令,小弟岂敢不从,叨唠了。”
一听得响动不对,纪王府人马自不免都微有些慌乱,可原本端坐在马车厢里的李慎却是紧着便掀开了帘子,也不用人侍候,直接便落了地,满脸笑容地朝着小高地上的李贞便是以拱手,笑呵呵地应了一声,而后么,一摆手,止住了边上随侍人等的跟随,缓步便行上了小高地。
“十弟,一别已是五年,再见之际,十弟这个头都已快赶上为兄了的。”
李贞与李慎相差只有一岁,尽管不是一母所生,可彼此间关系却是极好,早年在宫中时便是玩在一起的玩伴,自打贞观十二年各自去外地之官后,便已不曾再见过面,可平日里的书信往来却始终不曾断过,几乎无所不谈,亲密关系一直不曾有变,正因为此,李贞相迎之际,谈笑也自随意得很,并无与其余兄弟相见时那等拘束之感。
“八哥不厚道,又拿此事消遣小弟,回头看小弟不将你灌趴下,这事儿就不算完。”
李慎自幼身体便不是太好,也就索性彻底放弃了习武,专一攻文,结果么,文采倒是飞扬了,可身子骨却是相对孱弱了些,比之能文能武的李贞而论,无论身高还是块头,都小了足足两号,往年李贞便没少拿这事来调侃李慎,此番一见面,又来了这么一句,当即便惹得李慎忍不住瞪圆了眼,毫不示弱地便反唇相讥了一把——李慎体虽弱,可却极其善饮,往年在京师中,小哥俩偷着聚集在一起喝酒,最终醉倒的可都是人高马大的李贞。
“哦?哈哈……,可惜今日此处只有茶,没有酒,十弟若是想灌醉为兄,怕还得等回京之后了的,罢了,不扯这个了,十弟请坐。”
几句兄弟之间的调侃下来,哥俩间的关系又宛若回到了少年时期,趁着这等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