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地吭哧了一声,不依不饶地硬是要陈子明说出个所以然来。
“陛下明鉴,微臣听闻南人喜甜,北人喜酸,口味各不相同也,于南人眼中之美食,在北人看来,却与糟粕无异,此所谓众口难调也,贤与不贤,各人看法自也同样如是,纷争难免矣,微臣实不敢以己见代圣心,故不敢妄言哉。”
如此多年的相处下来,陈子明对太宗的个性早已是把握得极其到位了的,正因为此,他自是不会一上来便将自个儿所谋之方略道出,而是先摆事实讲道理上一番。
“众口难调么?嗯,是这么个理儿,接着说。”
太宗今日显然是铁了心要陈子明说出个道道来的,自不会仅仅听了这么几句大道理便作了罢论。
“陛下,请恕微臣直言,立储虽是古制,然,却又有立嫡、立长、立贤之分,纵观历朝历代,三者皆有先例可循,却又各有弊端,无他,所立之储君贤,则恐有碍君权一统,不贤,却又易惹来诸皇子争位,因立储不当而祸国者多矣,实不可不慎哉。”
陈子明恭谦地行了个礼,而后言语平和地将立储之碍难处详细地剖析了一番,但却并未急着给出个解决的方略。
“嗯……,斯言甚是,朕亦自为此烦心不已,爱卿既是能看出此点,想必定是有教朕者,且自说来与朕听听好了。”
经历了太子造反以及李泰杀弟之诸般变故后,太宗这些日子以来,可是没少反思自身在立储一事上之得与失,却始终找不到问题的根源何在,此际听得陈子明这般分析,自是大觉有理,这便深有同感地感慨了几句,语调一缓,已是虚心地求教了一句道。
“好叫陛下得知,微臣这些日子以来,也在琢磨着此事,无他,储君者,国之根本也,实不能轻率而为,当须得慎之再慎,只是说到具体之方略,微臣亦是深为之所困,日思夜想,依旧难有所得,后,偶然见公主置于梳妆台上之百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