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逼迫朕立泰儿,究竟是何道理?”
太宗就一性情中人,爱一人时,总觉得他啥都好,可真要是对谁起了疑心,那就看其左也不是右也有问题,这不,呵责之言当真一句比一句诛心,浑然没念及往日里的郎舅之情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臣实是不敢自外陛下,陛下息怒。”
这一听太宗喝问连连,长孙无忌自是清楚大势已去,也自不敢再强顶到底,赶忙便磕头连连地告罪不已。
“罢了,朕也懒得罪尔,此事就这么定了,赵如海,尔即刻去魏王府传朕旨意,令其三日内离京,不得迁延!”
眼瞅着长孙无忌狼狈若此,太宗不忍之心不由地便又起了,倒也不曾再呵斥于其,而是一挥手,声色俱厉地便下了令。
“诺!”
听得太宗有令,随侍在侧的赵如海自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紧赶着躬身应了诺,领着数名小宦官便退出了大殿,自去魏王府传旨不提。
“储君乃是社稷之根本,实不宜久旷,众爱卿对此可都有甚要说的么?”
处置了魏王李泰之后,太宗显然是不打算让东宫在这么空悬下去了,这便面色阴沉地环视了一下惊魂未定的众宰辅们,声线暗哑地发问了一句道。
死寂,一派的死寂,尽管大家伙对东宫的人选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可在不明圣意之前,又有谁敢在此际胡乱开口言事的,于是乎,任凭太宗如何凝视,众宰辅们全都跪伏着不动,偌大的殿堂里自也就安静得有若鬼蜮一般。
“子明。”
太宗等了片刻,见众宰辅们全都低着头,登时又是一阵老大的不耐,偏偏又不好再呵斥众宰辅们的不识抬举,目光冷厉地在众人身上来回逡巡了好一阵子之后,最终落在了陈子明的身上。
“微臣在。”
陈子明其实早就料到太宗会点自己的名,无他,按朝规而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