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还是该悲哀了的,罢了,那些都是后话,下官只想知道大人要下官办些甚事?”
殷元本性并不是大凶大恶之辈,之所以跟陈子明结怨,起因全在其妹殷氏的身上,他自己其实也知晓自个儿是有愧于陈子明的,奈何双方血仇已成,彼此间确实难有和解之可能,可话又说回来了,他不曾朝陈子明下过黑手,而待得陈子明势大之后,同样也没对他殷元玩阴谋,双方之争从来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虽是仇雠,却也勉强算是能惺惺相惜罢,正因为此,殷元对于陈子明这么番话,有着极深的共鸣,哈哈大笑了一番之后,也就没再多扯闲话,直截了当地便问起了陈子明的真正来意。
“不瞒殷尚书,处在陈某这么个位置上,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不方便做,然,于殷尚书来说,却是恰恰适合,故,陈某想拜托殷尚书上一本章,内容么,也并不复杂,当是……,如此便足够了。”
陈子明笑了笑,细细地便将要求殷元配合上本的内容解说了一番。
“呵,陈大人还真是下了盘大棋,气魄之大,下官远不及也,然,兹事体大,可否容下官斟酌一二再行定议?”
听完了陈子明的解说之后,殷元终于理解了陈子明所言的“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不方便做”的真实意义之所在,心中对陈子明的气度以及谋算之深当真感佩得很,然则感佩归感佩,似此等关系到自家未来的大事,殷元自是不敢草率便下个决断。
“这个自然,只是时间不等人,殷尚书若是有所决断,还请尽早,言尽于此,陈某便先告辞了。”
陈子明从来都是个杀伐果决之人,该说的话既已说完,他自是不想多逗留,交待了句场面话之后,便即就此起了身,施施然地便告辞而去了……
“舅父。”
陈子明倒是走得爽利了,可殷元却是头疼了,一将陈子明送出了府门,便紧着回了内院书房,焦躁不安地端坐在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