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听陈子明来访,殷元不由地便愣住了,没旁的,于私,彼此间乃是解不开的血仇,于公么,双方因立场不同,可是没少在朝廷上争辩不休的,宿仇累累,交情却是半分全无,在这等敏感时分,陈子明居然就这么大模大样地跑了来,个中之意味自是不免引人遐思不已的。
“他来作甚?舅父,且待甥儿将这厮打发了去!”
陈镇对陈子明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素来就嫉恨得很,早年间还可捣鼓着给陈子明找些麻烦,可随着陈子明在朝堂之地位扶摇直上,彼此间早已不在一个层面上了的,陈镇就算想使坏,都没那么个机会,反倒还得担心陈子明会找机会报复自己,自是不甚待见陈子明,加之这会儿他正急着要说服殷元,就更不愿被陈子明给打搅了去,待得见殷元半晌没反应,这便自告奋勇地要去将陈子明赶走。
“胡闹!尔且去后院呆着,待老夫亲自去迎。”
陈子明如今可是侍中,高踞宰辅之列,前来勋国公府上,乃是屈尊,若是真不问缘由地便拒见,不说他殷元必将遭受陈子明的重拳打击,哪怕陈子明不动手,这等傲上之事传扬出去,他殷元的名声也就得扫地了去,正因为此,哪怕内心里其实百般不欢迎陈子明的到来,殷元也断不敢在礼数上有所闪失的,又怎可能让陈镇胡乱行事了去。
“嘿,舅父怎么说怎么好,甥儿便先去看看舅妈也罢。”
这一见殷元变了脸,陈镇自是不敢再胡闹,嘿嘿一笑之后,便即出了书房,逛荡着便去了后院,至于殷元么,则是匆匆更了身衣袍,疾步便往府门处赶了去。
府门前的照壁处,陈子明昂然而立着,尽管一身的便装,可却掩饰不住一身的凛然官威,那等轩昂的样子,自不免便令赶出了府门的殷元脚步为之一顿,心中更是涌起了股惆怅之感慨——曾几何时,陈子明不过就是一白身而已,就算后头入了仕,也不过是小字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