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概因其与吴王李恪乃是郎舅之关系,尽管表面上似乎无甚往来,可孩儿以为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鬼把戏罢了,在其心中,一准是早就在琢磨着要将吴王扶上位,也正是因为这等谋算,其才会在朝中搅风搅雨,先是利用魏王殿下打击太子殿下,又利用其向我长孙一系发动了数次攻击,根本之目的就在于浑水摸鱼,如今,太子已废,晋王殿下已死,而魏王殿下又因杀弟而即将被废,如此一来,得利者不就正是吴王殿下么?故,孩儿以为这一系列的事变背后,皆是陈曦此獠在搬弄是非!”
长孙冲往日很少参与到朝廷政争中去,也甚少在其父面前有所表现,也恰恰正是因为此,他反而能做到旁观者清,一番分析下来,还真就抓到了诸多事变背后的根由之所在。
“嗯……,吾儿可有实证否?”
长孙无忌乃是老牌的政客了,对那些个政争的阴暗勾当也自不陌生,只不过是当局者迷,一时间没能找出蹊跷之所在罢了,而今一听长孙冲道破根底,瞬间便判断出此番推断必然不假,心头不由地便是一沉,但却并未对长孙冲的推论加以置评,而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出了个最关键的核心问题。
“这……,父亲明鉴,那厮狡诈如狐,诸般行事皆隐蔽得很,纵有甚线索,怕也早被其抹干净了去,孩儿虽能断定其居心叵测,却实难有甚指证于其之实证。”
一说到实证,长孙冲的脸上当即便为之一红,愣了愣之后,还是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满脸苦涩地给出了个解释。
“朝堂乃法度之地,若无实证,凭此推断,实难奈何得了此獠,盲目指证,不单成不得事,反倒易遭其反咬一口,此实不可不慎啊。”
长孙无忌这几年来可是没少与陈子明恶斗连连,却愣就没能占到一丝的便宜,对其自是忌惮得很,正因为此,哪怕心中已是信了长孙冲的推断,却也不看好凭此番推断扳倒陈子明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