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未就此退下,而是又朝着李恪便是一躬,摆出了副恭听训示之模样。
“柳先生只管先去忙好了,一切就按子明的意思办便好。”
李恪虽是忧心忡忡,可这一见柳如涛对自个儿如此之尊重,心下里还是很高兴的,自是不吝温言安抚了柳如涛一回。
“诺,属下告退。”
事关重大,柳如涛自是不敢稍有耽搁,这一听李恪发了话,紧着便躬身行了个礼,就此退出了书房,自回情报处所在地安排相关事宜不提。
“子明,此事干系重大,倘若稍有闪失,却恐后果难料啊。”
李恪到底还是不放心,先前有柳如涛在,他不好开口言事,可待得柳如涛去后,李恪可就有些沉不住气了,虽不曾直接质疑陈子明按兵不动的安排,可言语间所透着的意思便是那么个意思。
“殿下说得是,此事确须得稳妥行了去方可,今,殿下尚不宜出头,下官之位置也尚不足以参预废立大事,故而,断不能令局势就此恶化了去,终归须得令魏王与太子殿下再多斗上一段时间方好。”
陈子明看似面色沉稳一如往昔,可实际上么,心中的躁意并不见得比李恪少上多少,纵使如此,面对着李恪的质疑,他也并未表现出丝毫的不耐之色,言语和缓地便出言解释了一番。
“唔……,子明之意是……”
尽管陈子明已是将个中关窍解释过了,可李恪显然还是有些不死心,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试探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殿下应是还记得当初下官去茂州就任之际曾与殿下所言及之事罢,无论是魏王还是太子殿下,都断无大位之可能,无他,前者跋扈,虽得圣心,却失诸般宰辅之信任,别看其现下势大滔天,其实不过外强中干罢了,真到了行废立之际,必遭弃无疑,至于后者么,无才无德,既失圣心,又无宰辅之支持,本就是被废之下场,却也无甚可多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