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而是一低头,怪叫一声,嘴一张,狂吐了一地的污秽之物,腥臭刺鼻得令人反胃不已。
“快,赶紧服侍太子殿下。”
这一见太子狂吐不止,陈水砚当即便慌了手脚,赶忙扯着嗓子便咋呼了起来,自有数名小宦官紧着抢上了前去,捶背的捶背,抚胸顺气的也忙乎个不停,偏殿里顿时便是好一派的慌乱。
“够了,本宫没事了,都退下。”
吐光了腹中之酒后,太子的头虽还是有些昏沉沉地,可好歹算是稍有些清醒了,自不耐再被众人围着折腾,但见其一把推开为其抚胸顺气的小宦官,没好气地便喝令了一嗓子。
“诺!”
太子这些年来,脾气愈显暴躁,动不动就拿身边人泄愤,因此被杖毙的宦官宫女也很有几个了,包括陈水砚在内,东宫上下人等无不对其畏之如虎,这一听其有令,自是无人敢稍有耽搁,齐声应诺之余,尽皆退到了一旁。
“殿下明鉴,微臣有紧急下情要禀。”
太子这么一怒,诸般人等尽皆噤若寒蝉,然则苏昭却是怡然不惧,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太子,不亢不卑地进言了一句道。
“嗯……,去书房!”
太子虽是恼火于苏昭着人灌他醒酒汤之事,可好歹还不曾被怒火冲昏了头脑,长出了口闷气之后,也就起了身,丢下句交代便头也不回地往书房行了去,一见及此,苏昭自是不敢稍有怠慢,赶忙跟在了太子的身后。
“说罢,何事,嗯?”
方一行进了书房,太子便即扬手将随侍人等全都赶了出去,而后方才瘸着脚走到了案后,一撩衣袍的下摆,就此端坐了下来,面沉如水一般地看着苏昭,声线阴寒地发问道。
“好叫殿下得知,今日一早,新任兵部尚书陈曦将左武卫中郎将苏烈请了去,闭门密谈良久。”
尽管太子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然则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