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很快便回过了神来,但见其快步行下了府门前的台阶,抢到了陈子明的身前,一躬身,拱手行礼道:“敢问可是大理寺卿陈大人么?”
“景阳兄客气了,某正是陈曦。”
陈子明虽与李勣同朝为官多年,可来李府却还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见着李震,不过么,早在来前便已仔细了解过了李家的情况,自是知晓李勣除了长子李震成年了之外,其余诸子还都年幼,这会儿只一见李震那酷似其父的脸庞,立马便知晓来者必定是李震无疑。
“不敢,不敢,陈大人称呼在下一声景阳就好,兄台一称,在下实是担当不起。”
一听陈子明如此和煦地跟自己称兄道弟,李震受**若惊之余,也自不敢托大,赶忙略退了小半步,以示不敢受了陈子明的回礼,口中更是谦逊无比地致意着,无他,概因陈子明的身份地位实在是太显赫了些,纵使比之李勣也不遑多让,李震又怎敢当真跟陈子明平辈相见的。
“景阳兄着相了,你我年岁相当,份属同辈,相交贵知心,何须去在意外物哉。”
陈子明素来就不是自高自大之辈,除非必要,向来不喜摆甚国公的架子,此际见李震颇显慌乱,不由地便笑了起来,一派随意状地便调侃了李震一把。
“陈大人教训得是,您且请稍候片刻,家父正自更衣,须臾便自来恭迎陈大人。”
李勣家教极严,李震虽已成年,却尚不曾入仕,也甚少与京师里那帮公子哥们厮混,生性颇为的拘谨,哪怕感受到了陈子明言语中的诚意,也自不敢当真了去,也就只是诚惶诚恐地致意着。
“不妨事,且就等等也好。”
这一见李震如此之实诚,陈子明不禁为之莞尔,也自不好再多说些甚的,也就只是笑着安抚了李震一句道。
“陈大人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李震在陈子明面前很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