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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圣明,微臣知错矣,自当牢记陛下教诲,再不敢稍有放纵了去。”
太宗的金口这么一开,褚遂良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紧赶着便称颂了一番。
“陛下,臣有话要说!”
就在群臣们都以为此事将就此揭了过去之际,却见陈子明昂然从队列里闪了出来,朗声禀了一句道。
“爱卿有话只管直说,朕听着便是了。”
太宗万万没想到陈子明居然会在此际冒出头来,不由地便是一愣,不过么,很快便又回过了神来,和煦地点了点头,语调平和地准了陈子明之所请。
“陛下明鉴,臣以为褚大人所做所为已偏离为臣者之本分,实不可轻纵了去,所谓防微方可杜渐,今,我朝承平已久,奢靡之气渐生,更有不少虞吏操纵官司,上下其手,坏我朝纲,若不早做惩戒,却恐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实不可不慎矣,还请陛下三思。”
此番弹劾褚遂良,既是与魏王联手的第一案,也是他陈子明向长孙无忌亮剑之时,自是不可能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去,再说了,褚遂良虽官位卑下,却是长孙无忌最为信用的心腹手下,打掉其,便是断了长孙无忌一条胳膊,而真正的意义却并不在于此,陈子明要的是将长孙无忌逼将出来,不给其沉在水中耍阴谋的机会——满朝武都知晓褚遂良乃是长孙无忌的心腹,他若是不出手,坐看褚遂良**下去,原本依附于其的大臣们显然会与其离心离德,出手?那更好,当场将其面子彻底削了去,看他还能如何装善良!
“唔……”
太宗虽是有心为褚遂良开脱上一番,可也不好当面驳了陈子明的面子,毕竟褚遂良不过是伶人一般的**臣而已,而陈子明却是不折不扣的社稷干才,又是自家女婿,孰轻孰重自是不消说了的,问题是就这么处置了褚遂良么,太宗又有些舍不得,沉吟了好一阵子,也愣是没能下个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