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显示国威、彰显天子之德的美事,可与此同时,也是大赏群臣之盛典,但凡能随行封禅者,都能得到或多或少的好处,群臣们自是都颇为的兴奋,可就在此时,却见官队伍的最末端抢出了一人,朗声便高呼了一嗓子。
“嗡……”
群臣们循声望将过去,这才发现冒出头来的是侍御史(从六下)乔良——上回参倒了威风不可一世的侯君集之后,乔良便得以从监察御史晋升为侍御史,自那之后,这厮已是沉静了许久不曾动本,而今突然又要参人,显然所图不小,群臣们自不免都有些个惴惴不已。
“卿家有何本章且自奏来好了,朕听着呢。”
封禅泰山乃是太宗一向以来的心愿,前些年就曾有过此意,可惜每回提出,总被魏征等诸多直谏之臣所阻,一直未能成行,而今,多年的心愿总算是能得成了,太宗的心情自是相当之不错,也就没计较乔良这等颇有些煞风景的行径,而是和煦地摆了下手,便已是准了其之所请。
“谢陛下隆恩,微臣有本要参起居郎褚遂良诸多不轨事,其一,身为朝廷命官,时常厮混**之地,以**倜傥自许,留墨各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实是有辱朝廷体面;其二,身为起居郎,当得据实记载朝议乃至天子言行,不得擅自妄加评述,然,褚遂良浑然不顾职责所在,肆意添改献,又妄加按语,媚上欺下,殊为不妥;其三,自恃才高,时常感叹不得重用,言称明珠暗埋,实有欺君之嫌;其四,奔走权贵门下,为人关说官司,贞观七年五月,刘家兄弟争家产一案中,褚遂良因与刘家次子刘辅良相熟,为其关说是时之雍州府长史王元,事后曾受刘辅良之礼金一百二十贯,贞观十年……”
乔良不愧是吃弹劾这碗饭的高手,一上来便是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证据翔实无比,分开来看,每一条都不算大罪,可合在一起,那罪过可就当真不小了,尽管不到十恶不赦之程度,可凭此将褚遂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