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满脸的痛苦之色。
“当初盐场出盐之际,葛大人何等之意气风发,言辞灼灼地宣称要凭此确立夏州万世之基,想不到半年而已,葛大人便已落到了而今之地步,世事变幻若此,真叫本官感慨万千啊。”
陈子明将宁岩打发了开去,自然是有着别样之用心的,不过么,他却并不急着说正事,而是摆出了一副与葛铭谈心状地感慨了起来。
“哎,是葛某贪心作祟啊,愧对陛下,愧对州中十数万父老乡亲,葛某该死,葛某该死啊!”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葛铭此际便是这么个状态,被陈子明这么一说,老脸当即便涨得个通红如血一般,惭愧万状地叹息了起来。
“葛大人自己死也就是了,却恐牵连得家人怕也难逃一劫,时至今日,悔已迟,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将功折罪之下,或许还能给尔之家人留下一线之生机罢。”
拉家常不过只是个幌子而已,陈子明可没那么多的闲心跟一必死之人好生谈心上一番的,感慨了一句之后,便已是意有所指地提点了一句道。
“啊,这……,还请大人指点迷津,若能得大人援手,葛某一家老少皆感您之大恩大德了。”
葛铭在宦海中打滚了多年,对《大唐疏律》自是了若指掌,又怎会不知他所犯下的诸般罪行已是灭门之大罪,就算是法外开恩,他本人也一样难逃一死,至于家人么,顶多降一级,也逃不过官为奴之下场,可此际一听陈子明如此说法,似乎有着能解其家人之厄的办法,精神当即便是一振,赶忙便跪倒在了地上,朝着陈子明便连磕了几个响头。
“葛大人不必如此,陈某可救不得尔家老少,唯有葛大人自己或可着力也。”
这一见葛铭已然上了钩,陈子明的心情自是为之大好,不过么,却并未带到脸上来,也没急着道出谜底,仅仅只是暗示了其一番。
“这……,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