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匆匆地梳洗了一番,用了些白粥,便出现在了刺史府的正堂之上,也没去理会分列两旁的那些衙役们是怎个表情,缓步行到了大堂正中的案后头,一撩官袍的下摆,就此端坐了下来,而后拿起惊堂木,便是重重一拍,厉声断喝了一嗓子。
“威……,武……”
听得陈子明有令,分立两侧的众衙役们自是不敢怠慢了去,纷纷扯着嗓子便呼起了威来,只是精气神却明显有些不是太足,没旁的,概因今日要审的人可是这座大堂原本的主人葛铭,众衙役们在其手下当差多年,或多或少都受过其些小恩小惠,而今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其成为待审之阶下囚,从感情上来说,显然有些不太好接受。
“带人犯!”
陈子明虽是初掌大理寺,却并未公堂菜鸟,早在茂州时,便没少开堂问案,对公堂那一套自是熟稔得很,只一听便知那些个呼威的衙役们都不曾真儿个地用心,脸色立马便是一肃,冷厉地环视了下诸般衙役们,那等浓烈的肃杀之气顿时便令众衙役们全都为之一凛,全都慌乱地低下了头,一见及此,陈子明也没再太过为难这帮衙役们,拿起了惊堂木重重一拍,再次断喝了一嗓子。
“威……,武……”
有了陈子明先前的无声警告,此番众衙役们的呼威声明显要响亮了不老少,水火棍敲地的声音也同样如此,声如雷震中,就见两名大理寺的差役已是押解着浑身狼藉不已的葛铭从堂口处行了进来。
“跪下!”
大理寺差役可都是办案之老手,审过的高官不知凡几,自然不会跟葛铭这等区区下州刺史有甚客气可言的,方一将葛铭押上了大堂,便即各出一脚,重重地踹在了其腿弯上,将其踢得趔趄地摔倒在地上,额头都因此磕出了血来。
望着葛铭那狼狈得不成体统的样子,陈子明面色虽肃然依旧,可心中却还是不免起了一丝微澜,没旁的,葛铭之所以会落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