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想到的借口全都估算到了,也早就做好了应对之策略,此际款款道来,自信之情自也就溢于言表了的。
“此不过方才一月不到之时间耳,岂可轻下断言,父皇,儿臣还是以为此事断不可轻率行了去,终归须得再多看些时日,方可言兴衰,且朝争耳,皆是为了社稷之利,纵使言辞稍有过激,怕是不应锱铢必较罢。”
被李泰这么一顶再顶,李承乾的心情当真是恶劣到了极点,奈何此事上,他断不肯稍有退让,也就只能是强压住心头的怒气,再次亢声进言了一番。
“好了,都不必争了,子明,你来说,此事当如何个了局啊,嗯?”
李承乾虽是不甚讨喜,可毕竟是储君,他的面子,太宗自是得给,然则李泰又是太宗最喜欢的儿子,太宗也不愿让李泰失望了去,这等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情形下,太宗一时间还真不好下个决断的,这便顺势一脚便将皮球踢到了陈子明的脚下。
“陛下明鉴,微臣说过了,三州盐业大兴乃是必然之事,不仅如此,相关之烧碱等诸多工坊也已在规划之中,两年内,朝廷岁入大增乃是毋庸置疑之事也,此一条,微臣可用性命来担保。”
只一听太宗所言,陈子明便知太宗这是要他陈子明出头来和一把稀泥,问题是陈子明压根儿就没这么个打算,左右他与殷元乃至太子,都已是断无和解之可能,又何必平白做一回好人,再说了,就算他肯向殷元伸出援手,那厮也未必会领情,既如此,自然是打蛇打到死了的,当然了,这等太过明显的落井下石之言么,陈子明却是不会直接说出口来的,也就只是反复强调了一下三州盐业大兴之必然,却压根儿就不涉及殷元是否当辞职,不过么,话虽是不曾说出,可意思么,其实就是明摆着的。
“嗯,子明之保证,朕自是信得过,只是殷元,唔……,子明以为当何如之?”
陈子明倒是想耍一把滑头,可惜太宗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