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鸣,热气沸腾不已,显然水已是滚开了,而搁在炭炉上的铜壶尽管同样热气蒸腾着,却并未发出水开时的嗡鸣声,毫无疑问,在热力的比拼中,煤炉明显胜出了一筹!
“好,朕观这煤炉确实可用,众爱卿以为如何哉?”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方为实,有着炭炉的对比,太宗自是明了陈子明所言无虚,心下里已是有了大力推广煤炭使用之心思,不过么,却并未就此下个决断,而是谨慎地将问题丢给了诸般臣工们。
“陛下,臣观此煤炉虽是能用,然,真欲推广,却恐还有不少碍难处,其一,此炉乃铁所制,价值恐不菲,寻常百姓怕是难用得起;其二,煤炭之热力虽胜过木炭,然其市价如何却尤不可知,若远高于木炭,怕是推广艰难;其三,此煤炭烧时味颇重,坊间能否接受,尚在未定之天,有此三条在,故,臣以为此事还须得再行斟酌方可。”
太宗虽不曾明确表态要大力推广,可问话的态度本身便已表明了心意,很显然,若是此事能成,自然是该陈子明来管,如此一来,陈子明在朝中不单能就此站稳脚跟,更有可能因此势力大涨,而这,显然不是殷元所乐见之局面,正因为此,哪怕明知陈子明乃是有备而来,纵使强行出头阻止,也恐难奏效,可殷元还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朗声唱起了反调。
“陛下,臣以为殷尚书所言甚是,此事干系千家万户,断不可草率行之。”
殷元话音刚落,还没等太宗有所表示,段志玄已是猴急地冒了出来,高声地附和了一把。
“斯言大善,陛下,此民生大计也,未经多方查验,岂可遂行哉!”
段志玄都跳出来了,侯君集又怎会落后了去,同样是大步从旁闪出,一派忧国忧民状地便跟着起哄道。
“唔……,殷爱卿所虑确是不无道理,子明,尔可有甚要说的么?”
太宗想了想,也觉得殷元所言应是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