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之事说起,商者,虽小道也,却也有可观处,最成功之商贾断非那些囤积居奇者,薄利多销方是制胜之道,何也,量大而流转快耳,盐铁二物虽是朝廷,道不同,理同也,今,盐铁价高,百姓难堪重负,虽不得不用,实省耳,纵使是京师之地,五口之小户人家,一月用盐不过半两之数,既不足身体之所需,也难为朝廷盐税有大贡献,倘若盐价降六成,为满足身体之所需,则五口之家月用盐断不会低于半斤,量差十倍矣,个中增利显而易见,至于铁,则用途更广,较之盐税,所得恐倍矣,此二条姑且不算,微臣还有一策,可善用盐以制火碱、皂胰子等物,之于市,不单可便民,更可得巨利,总算将来,国之岁入翻倍实非难事也,对此,微臣敢立军令状,若事不成,请取微臣之头,若能成,则殷尚书诽谤微臣之恶行事小,不懂经济,却掌户部之重事大,实有误国之嫌也!”
陈子明是铁了心要将殷元打将下去的,先是详尽地解释了一番增收的理由,而后么,话锋一转,再次将殷元揪了出来,摆明了就是要跟其对赌到底。
“陛下,臣以为陈侍郎此番理论不过是诡辩耳,实难服众,且盐铁二利乃社稷之重,岂可胡乱试之,臣实不敢苟同焉!”
被陈子明最后那句话一逼,殷元可就没了退路,哪怕明知道陈子明所言有些道理,可到了这等田地,殷元也只能是强硬到底了的。
“陛下,微臣敢立军令状,就不知殷尚书可敢否?”
这一听殷元果然被激了出来,陈子明心中暗笑不已,不过么,脸上却是一派的肃然之色,毫不犹豫地便紧逼了殷元一把。
“荒谬,此朝廷要务也,岂能儿戏之,若是盐铁二利大败,尔之头又岂足以偿之!”
殷元自然不愿真跟陈子明对赌,没旁的,他赌不起——陈子明是光脚,他却是穿鞋的,这等赌,对他殷元来说,实在是不值得,更遑论他自己也清楚,真要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