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是殿下平庸无能,或许还能得个善终,偏偏殿下却非无能之辈,恰恰相反,论论武,都远在诸王之上,既如此,一旦新皇登基,又岂会容得了殿下在朝野间逍遥自得,不止殿下要亡,便是陈某以及馨儿都难免遭池鱼之殃,再不奋发,自身死无地也就罢了,还要牵连陈某与馨儿,殿下于心何忍哉?”
陈子明原本是不打算卷入天家夺嫡之争中去的,哪怕娶了汝南公主为妻,他也依旧没那个想头,然则长孙皇后的暗算却是让陈子明彻底猛醒了过来——天家之地,哪有甚温情可言,既是娶了汝南公主,他陈子明就已然跟李恪以及杨淑妃再难脱开干系了,说到底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局面,既如此,也就由不得陈子明情愿还是不情愿了的,为了自家小命着想,他必须,也只能是狠下一条心,推着李恪往前冲了的。
“我……”
李恪到底年轻,加之又是庶子,还真就不曾想过夺嫡的事儿,这冷不丁被陈子明如此这般地当头一棍,顿时便懵了神,有心要找些反驳的理由,偏偏大脑一片空白,越是着急,就越不知该从何说起,直急得额头上都已是见了汗。
“殿下若是欲自全,唯有二策,一是自污,胡乱行事,或可保得一时平安,然,也难称保险,无他,殿下能干之名已是朝野尽知之事,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便是这么个道理;至于其二么,那便是迎难而上,夺天下之造化,其中险阻重重,非有大智慧、大勇气者,不可为也,何去何从,还请殿下自择!”
陈子明压根儿就没理会李恪的脸色有多难看,自顾自地便往下分析了一通,末了更是狠狠地紧逼了李恪一把。
“子明莫要逼某,某上有兄长,又非嫡子,岂可生此非分之心,某,某……”
李恪毕竟是聪慧之辈,只略一细想,便知陈子明所言无差,只是他向来不曾考虑过夺嫡之事,这骤然间被陈子明逼到了墙角上,心顿时便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