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里演的那样阴森,反而整个铺面看上去相当光鲜、明媚,更时不时有客人往来,算得上是生意兴旺。
费伦一行进入蜡像馆后,还没来得及注意店里的装潢,加菲猫就冲着厅子东北角的一组居家人物摆设喵叫起来。
费伦循声看去,发现东北角上摆着一些简单的家具,乍一瞧不怎么起眼,但细看之下便会发现这些家具的形制和造艺不是一般人家能够用得起的。
黄花梨的雕花木床上躺着一个样貌栩栩如生的蜡像,明显是一位病重的中年父亲,不远处的平脚柜处,正有一个与中年父亲脸廓有六七分相像的年轻女子对着装满药汁的汤碗吹气,但凡有点眼力劲的顾客就能看出这是一幕“父病女孝”的场景。
整个场景构思简单而精巧,虽只两个人物,却一男一女一静一动,栩栩如生,真可谓匠心独运,乃难得一见的蜡像精品。
可惜以费伦堪比x光的眼力只一下就看出了两具蜡像底子的细微差异。
何谓底子?就是内在的底细。比方说,蔡桓公有病,别人看不出,扁鹊就能看得出,这全是因为扁鹊能看穿蔡桓公身体的底细。
当然,也许这个比喻不太恰当,毕竟一个是瞧病一个是看制作物件的核心用料,但理儿是一样的,费伦的目光就是这般毒辣。
也就在费伦看穿床上那具中年男子蜡像的迥异之时,他手上的加菲猫遥冲着中年男子蜡像杜鹃泣血似的哀鸣起来。
费伦立刻捅了捅加菲猫,喵道:“这就是你的主人?”
“对,就是他,他睡着了。”加菲猫固执道。
费伦从来不会对死人生出同情和怜悯,因为这些情绪死人根本不可能感受得到。一样的,他对冷冰的蜡像就更不会有这样的情绪了,但见加菲猫很人性化地露出一副悲伤的模样,他不禁揶揄道:“既然他睡着了,那我就去打盆水来将他浇醒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