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样慢,真以为会有人夸她?”
千水听着那声音渐行渐远,气的狠狠一跺脚,手握成拳,末了担忧的看着自己主子。
沈银秋木着脸,她们口中所谓的装,都是依旧刻在她骨子里的习惯。到底是入了夜,凉风徐徐,她握着千水的手道:“不要气,回屋吧,有些冷了。”
沈银秋回到院中,没有看见下午的那两丫鬟和小厮,看见千水提着灯笼等在院门,心口暖暖的。
回房后,她脱去外衣趴在床-上拿着话本看。四个丫鬟挨在床前围成一圈各自女红,千水碎碎私语,替她抱不平,幸好还不会冲动逾越规矩。
烛光映在她们的侧脸上,非常美好。
沈银秋索性托着下巴,看她们女红听她们说话, 两脚丫子翘起晃来晃去。
千光等人说着说着齐齐抬头看向沈银秋,沈银秋给她们一个大大的微笑,晕的她们找不着北。
千光率先回神禀报道:“小姐,府中的人我都安排在外围,您贴身的事情还是由我们四个侍候比较好。”
沈银秋翻了个身,对千光的安排没有异议。她盖上被子道:“你办事我放心,你们都早些歇息啊,明天五更还要早起去给母亲请安。”
千光等人应下,依旧围着绣女红说着话。沈银秋睡觉之前习惯有人在身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下的毛病,有人在身边说着话,她才睡的踏实。
这一夜,她睡的并不好,躺在这张床上梦见了儿时腹痛的场景,似有人在呼唤,她挣扎醒来床边围着四个丫鬟,抬手一抹额前满是冷汗。
千云心疼的上前扶起她,“小姐,您梦魇了。”
三岁那年,小姐重病,也是这般喊好疼,又求着刘姨娘别走。
沈银秋起身,天还蒙蒙亮,在丫鬟的侍候下穿戴好便出发,路上偶遇了同样前来请安的刘姨娘。刘姨娘这回只瞥了她一眼就没再搭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