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玉等人垂询的眼神中,他微微一笑:“陛下,在下有一不情之请,不知道陛下能否答应?”
李玉强忍心中的不快,问道:“唐使但说无妨。”
唐安手指指向被万夫所指的女人,如同在无尽深渊中伸出一只温暖的手:“方才凤大家的妙舞,我等有目共睹。若非最后时刻的小小失误,我想胜败还是两说。柳大家能够得胜,实数侥幸而已。”
李玉冷冷道:“唐使客气了。连凤大家都承认不敌,我大齐自不会没有这点气度。”
“陛下误会了。”唐安笑道,“在下的意思是,柳大家与凤大家师出同门,许久之前柳大家便对凤大家心生仰慕。我等原来大齐举目无亲,恰想找一熟悉之人为我等做向导。不知可否让凤大家与我等一道,也了却柳大家一桩心事呢?”
凤之瑶眼眸湿润,心口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她知道,唐安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救自己。他知道,一旦走出东阙台的大门,等待自己的只有被吞噬的噩运。
无论多艰难,无论多苦涩,他都不放弃自己!
凤之瑶捂着嘴,泪水簌簌而下,内心喃喃自语:“唐安,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陷得越深,只会让我更痛苦而已,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种泪水,在旁人眼中不过是羞愧的泪。唯有唐安才明白,能为一个男人的几句话而流泪的女人,必然已经把那个男人装进了心里。
李玉眉头一皱,道:“这——”
一旁的谢渊感觉到内心的滔天烈焰,冷声道:“陛下,凤大家纵然输了,却也是我齐国的一面旗帜,此举未免不妥。”
唐安察觉到谢渊想要杀人泄愤的意图,眼神无比冰冷。可他还开口反驳,自己身边的刘恭却坐不住了。
“国公此言差矣。镇西侯乃是大唐贵族,身份显赫,而柳大家方才也证明了她有着不逊于凤大家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