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对,好像这就是最好的理由一般,季晨脑袋短路之下竟然还微微弯腰送上一句“您慢走”。
一直到程云鹤的背影消失,甚至从内院将大门关上,一帮将士才如梦初醒:他娘的,方才老子为什么这么怂?
众人恍惚之下,只能向唯一与程云鹤“语言交手”的季晨问道:“季大人,咱们杀进去吗?”
季晨心中早已将自己骂了无数遍,略作盘桓还是咬牙道:“妈的,今天气势全无,出门不利,咱们暂且收队,明天再来找场子!”
……
唐安知道今日会有人登门造访,所以看到程云鹤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青色长袍,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邋遢的胡茬早已被修剪干净,甚至还有空在大厅里泡了一壶茶,对着踱步进屋的程云鹤微笑道:“老爷,请坐。”
程云鹤也不客气,自顾在位子上落座,见四下无人,将厚重的青铜面具轻轻摘下,露出一张略显苍老的脸庞。
“看来你已经走出来了,枉费采夕这丫头白白为你担心。”
一听这话,唐安心中略感尴尬,顿时想到了一个即将要面对的问题。
一不小心上了人家闺女,现在该如何面对这位准丈人?
叫门主——太生份;还叫老爷——不亲密;叫爹——那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还没想好答案,却不能怠慢了贵客,仓促之下唐安只好呵呵干笑:“那谁——先喝口茶润润嗓。”
程云鹤自然察觉不到他的心思,一张脸上透着说不出来的轻松。
十三年前,他的结发之妻为救自己性命,惨被东方远行派出的杀手杀害;十三年后,他终于得报大仇,亲眼看到仇敌授首。心中的恨一旦放下,他便得到了真正的释放。
“唐安,我一直担心你会继续沉沦下去,还好你没让老夫失望。”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