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望着门。直到门下沿处简凝的身影消失,蒙荫像被抽去骨头的鱼一样,瘫软在床上。
为了不让姐姐和李修文担心,她强撑了几个小时,现在,终于可以结束表演了。
蒙荫在床上躺了十多分钟,积攒了一些力气,勉强爬起来,拿起了桌上的一把小水果刀,进了卧室里的小卫生间。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
是前世的姻缘也好
然而这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
蒙荫嘴里小声的哼着这首歌,锋利的刀在她如雪的皓腕上划出一道殷红刺眼的伤痕。血,像小溪一样,蜿蜒而下,滴滴答答溅落在雪白的浴缸里。
蒙荫背靠着洁白的瓷砖墙面,嘴角挂着笑,所有的思绪都飞回到山大礼堂的那个瞬间。
既然我所有的梦都是从那里开始的,那么,也从那里破灭吧!
再见!爸妈,女儿对不起你们,我实在没有勇气继续以后的生活了。
再见!一翎,如果有来生,让我早点遇见你,让我再多一点点勇气对你说出那三个字。
再见!世界。
蒙荫已经感觉不到手腕的痛楚了,只是全身上下一片冰冷,她用尽身体最后一丝力气,把水龙头扭开,温热的水倾泻而出,浇在她的手腕上。受到热水的冲刷,本已渐渐凝固的伤口又重新流出了鲜血。
潮湿的雾气很快让浴室的镜子变得朦胧起来。
蒙荫头一歪,昏倒在浴缸外。
岳一翎从简凝的别墅出来,满心郁闷的回到了家。越想越不是滋味,自己开了一瓶酒,咕嘟咕嘟喝光。这次他没有运用异能,所以很快就醉的不省人事。
木青鸢下班回家,一开门,浓重的酒气让她一皱鼻子。然后她看到了醉倒在沙发上的岳一翎。
一定是出什么事了。这是木青鸢的第一反应。和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