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岳一翎念完半阙的《短歌行》,口鼻间大量的酒水涌了出来。房间里的人都扭过头,不忍相看。
第十杯……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岳一翎突然仰天大笑。
就是此时!
宋龙心中狂喜,一把推开陈奕丹,双腿用力,狠狠蹬向地面,整个人向着岳一翎飞去,右手短刀直直刺出。整套动作他已在脑中演练多遍,现在施展开来毫无阻碍,一秒钟,刀已到了岳一翎暴露出来的咽喉处。
这一刀,快如闪电。
啊!
陈奕丹在倒地之前惊叫了一声。
一翎,你因我而死,我必不负你,终身不嫁,为你守节。
陈奕丹紧紧闭上了眼睛。
刀已到。
岳一翎无神的双眼突然回复清明,他的脸上荡漾着微笑。
他怎么笑了?死到临头还在笑,不对,他根本没有醉,骗我,他在骗我!
宋龙心底升起一丝恐惧,想喊,却喊不出来。
电光火石,宋龙已来不及多想,一声暴喝,“去死吧!”拇指轻轻按住刀柄上一个不起眼的凸起处。
短刀突然长长了一截,刀尖已顶在岳一翎的喉头。
宋龙睁大了眼睛,准备欣赏鲜血喷出的盛况。
“无常形!”岳一翎低如蚊呐的声音只有宋龙听得到。
刀尖顶住的咽喉突然向下凹陷成了一个深坑,就如水面上出现一个极深的漩涡一样。
不管刀尖如何前进,始终碰不到岳一翎的肌肤。
宋龙余力已尽。
岳一翎双腿不动,上身如突然折断一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