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联络,父子亲情淡了。二叔身边又有乖巧懂事的幼子,自然将全副心思放在幼子身上。
苏景年并不怨怪他爹,只不过当初他痛失挚爱,边关战事吃紧,他爹送来家书,他着实不该与他说些什么,也便没有回应。
直到他大婚收到他爹的信,才知父子间的情分如此寡薄。
而今他回京述职,却是要经过广郡府,信中以不可耽误弟弟学业为由,拒绝出席。
苏易拍了拍苏景年的肩膀,“二叔心中有你这个儿子,那些年你从未给他脸面,何氏又是那种善妒的性子,掐尖要强,经常在外参宴闹得二叔没有脸,下不了台来。他又不知你是想要维护兄弟情谊,方才不思进取,做给何氏看的。小妾生下的孩子,又给何氏给暗害了,他心灰意冷方才离京。你们父子之间多有隔阂,你若是主动示好,也能够修复关系。”
苏景年从记忆里搜刮出幼时与他爹相处的画面,他爹是毫无野心,十分平和的人,却和所有的父母一样,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希望他有出息,比他能干,找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如果娶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一家人会幸福美满。
可惜事与愿违,他爹的妻子与他想象过的大相径庭。
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翻涌而来,苏景年点了点头。
苏易与苏越等人一起离开。
商枝没有走,与苏景年一起回京。
送走他们之后,苏景年带着顾芸娘回房。
顾芸娘一直注意着苏景年,从他与苏易谈话之后,情绪便有些低落。
她心里不安,不知苏易与苏景年谈了什么话。
“有不顺心的事情?方便说给我听吗?”顾芸娘坐在苏景年身侧,侧头望着苏景年,“你眉心都拧出褶子了。”
苏景年将他与苏二老爷之间的事情说出来,半点隐瞒也没有。
顾芸娘是女子,心思比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