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顾芸娘,要承担顾芸娘人生里所需要承担的事情。
苏景年体谅她,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为她做好。
心里不禁涌上一股暖流。
顾芸娘去门口等着苏景年,远远地就看见苏景年走过来,身上沾着酒气。
“喝酒了?”顾芸娘凑到他身上嗅一嗅,酒气并不浓郁,相反十分清冽好闻,“你身子骨没有好全,不能饮酒。”
苏景年将左右两边的人挥退,揽着她的腰朝正院里走去,低声道:“我将参加宾客的名单拟定,已经做成喜帖,让卫冥送去京城,都是以前的旧友,还有一些南征北伐时认识的同僚与战友。你若有想要请的人,我吩咐管家制出喜帖,派人送过去。”
顾芸娘哪有什么旧友?
她正准备摇头,恍然间想到什么,她瞪大眼睛看向苏景年。
他说拟定好的喜帖已经送去京城,她早就知道她在京城没有好友,所以没有提前问她。这个时候问她,是指她可要请清河镇文家的人。
良久,顾芸娘摇了摇头。
文曲颜的人生已经结束。
固然她想要见娘亲,可到底以什么身份去见?
前女婿二婚,她这个前岳母过来参加,不能指责苏景年,为自己的女儿抱不平,有的只是难过而已。
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只会徒增是非。
苏景年看着她神情落寞,心口如被锐器划过,钻心般的疼。
她如今过着别人的人生,彻底抛却过往,一切从头开始。
当初她初醒时,定会彷徨无助吧?
“我会劝服你娘,让她认下你做义女,你可以将她接过来住。”苏景年记得顾芸娘的话,她喜欢这里的生活,不想要回京城。
顾芸娘苦笑一声,“若我只是一个孤女,与你毫无瓜葛,认她做义母倒也可以,将她视如亲母孝敬,她或许能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