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都一样。
这破败的身体,养与不养,又有何关系?
南征北战时,他的心思被战术填满。如今空下来,那一种空寂让人窒息。
每一日都很漫长,对他来说是折磨。
“三哥,你就依我这一次?”商枝将包袱放在他手里,“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咯?这里面装着你这半年用的药,用量与之前一样。”
她连忙给云暮第一个眼色,拽着苏景年的袖子,往府外走去。
苏景年垂眸望着手中的包袱,到底不愿辜负商枝的一片心意。
“最多半年。”
商枝点头,泡半年他的身体足以恢复了。
苏景年定定地盯着她看一会儿,商枝脸上洋溢着浅笑,不慌不忙,任由他打量。
片刻之后,苏景年移开视线。掀开帘子,坐上马车。
云暮长舒一口气,对商枝竖一个大拇指,连忙坐上车辕,赶着马车出城。
商枝心里也松一口气,她不希望苏景年去守着文曲颜。
生死对他来说,看得很淡。
每日面对文曲颜的坟墓,只怕真的有一日会放弃生命。
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将他送的远远地,或许时日一久,他又遇上点燃他生命之火的人呢?
苏越不知何时,站在商枝的身后,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说了句,“若是半年后回来,还是如此呢?你可是说了,不再干涉他。”
商枝瞪他一眼,“你就不能说句好的?”
苏越连忙投降。
商枝叹息,那时候她也没辙了。
实在不行,就将李香薷与李商陆丢给苏景年。
——
梨花村。
顾芸娘并不知道苏景年朝她这边来了。
牵着余多味去村头,她看见有四五辆牛车,拉着梨木家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