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珩脚步一顿,目光晦涩的望向皇宫的方向。
许久,就在元纪以为不会得到回答时,李玉珩低声道:“快了。”
“主子,您不是来找亲人的吗?你打算何时去找?”元纪一张嘴,噼里啪啦,问个不停歇。
李玉珩皱眉,似有些不耐,“聒噪。”
元纪瘪瘪嘴,没有再追问。
李玉珩并非不愿去找,他的身份敏感,如今东胡还未撤兵,他这‘驸马’的身份,若是与薛慎之接触,会给他带去没有必要的麻烦。
听说他迎娶了将军府的外孙女,如此一来,自该先避嫌。
再说,他身边不一定就安全。
待他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再与薛慎之会面。
——
薛慎之将花给宁雅送去,商枝正在给宁雅双腿推拿。
宁雅望着薛慎之手中的忽地笑,眼中浮现怀念之色,“你竟买了它?”
“今日遇见一位先生,天上之花只有一束,他要赠给亡妻,我便让给他。这忽地笑与天上之花,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在于颜色的不同。”
宁雅对曼莎珠华太执着。
她伸手抚摸着花瓣,“当年我和你爹成亲的时候,一起去花市,我喜欢颜色鲜浓的天上之花,他却说寓意不太好,让我挑选这忽地笑。我那时候说,人的际遇,不会因为钟爱哪一种花而改变。世事难料,最后倒如了那天上之花,花叶永不相见。”
宁雅眉眼间染着淡淡的哀伤。
商枝拉下宁雅的裤管,含笑道:“那今后就喜欢这忽地笑,寓意着惊喜、幸福。”
宁雅将花递给薛慎之,“你去插进瓶子里。”
薛慎之将瓶子里的水给换了,再将花茎修剪一下,插进瓶子里。
宁雅看着他熟稔的动过,“你这点比你爹强,让他插花,水也不给换,花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