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不知今朝何夕的错觉。
果然,那只是一个梦。
宁雅脸色惨淡,胸口漫上苦涩,她太渴望自由,所以才会连在梦境中,都梦见有人来救她。
她早已认命,可她看见希望的曙光,再次被打落地狱,眼中浮现出哀切。
泪水顺着眼尾滑落,宁雅抬手捂着眼睛,泪水从指缝中涌出。
忽而,她微微颤栗的身子僵住,半晌,她看见手腕上沉重的铁链不见了,而身下在颠簸,她蓦地睁大眼睛,隔着水雾,终于看清楚她是在马车中。
“雅雅。”
嘉郡王妃惊喜地喊道。
宁雅愕然,直直的盯着嘉郡王妃,“娘……我……我出来了?”
“出来了,你出来了。娘带你回家!”嘉郡王妃俯身想要将宁雅抱入怀中,又想起身上的伤疤,怕触痛她,生生止住动作,拿着帕子按着眼角。
“慎之呢?他的妻子呢?”宁雅眼中涌现巨大的波澜,心中的激动无法抑制,她的呼吸急促,手指抓住嘉郡王妃的手,“他们没有出事吧?”
“没事,都没事。”嘉郡王妃知道她心中的担忧,害怕因为救她,商枝出现意外。
宁雅终于放下心来,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似乎终将离她远去。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嘉郡王妃询问道。
当年的情景,依旧清晰的刻在宁雅的脑海中。她与李玉珩、钟鸣一起去外省赴任,走出白嵩城没有多久,便是崎岖的山路,一队人马横冲直撞过来,手里的长矛刺破马匹的脖子,马匹轰然倒下。
几十个做山匪打扮的人,围剿李玉珩。
他双拳难敌四手,又有人将她与钟鸣挟持,被人一刀逼坠下山崖。之后她与钟鸣被囚,发现这一切,都是朱淳与兴宁侯还有朱彻搞的鬼。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处,让她连呼吸都困难,含着眼泪